【瓶邪】出门
瓶邪日常
吴邪系好鞋带匆匆出门。
小跑下楼，不巧遇上刚买菜回来的刘阿姨。吴邪扶额，这下又要浪费几分钟。
刘阿姨笑容和蔼慈祥，问道：“小吴啊，这么急是去哪？”
“阿姨好，”吴邪微笑点头：“朋友有约。”
“也是，你们这些小年轻趁着周末聚聚，放松放松。最近店铺生意怎么样？”刘阿姨关切道。
“老样子，糊口还行。”吴邪跺着小碎步，随时准备冲出去。
“哦哦，那就行。你上次给阿姨补家里的佛像，还没谢谢你呢，改天去阿姨家坐坐？”
吴邪心中哀嚎，面上仍恭敬道：“小事，阿姨客气了。”
“你是个好孩子，我儿子要是有你一半好，我能省心多少……”
手机震动打断老人的话，吴邪一看，果不其然，是胖子。
“刘阿姨我今天实在有事，先走了，下回再聊。”吴邪一步三回头片刻便消失在楼梯口。
刘阿姨斜眼摇头：“赶什么赶？见媳妇都没这么急。”
……
“喂！胖子，我已经出门了，你他妈别催命一样催。”接通电话，吴邪抬手拦的士。
“你丫墨迹，我要把沙发坐穿了。”
“我艹，杭州这垃圾的士。”吴邪叹气：“催也没用，等着吧。”
胖子问：“你怎么没开你的破金杯？”
吴邪气结：“发动机老化修去了，你们早说今天来啊！”
“哟哟哟哟哟，”胖子吐掉口中的瓜子，凑到窗边：“人妖真是永不消停，啧啧啧，看看这奥迪S，来这还要炫耀一番。”
“小花到了？得，你们好好相处吧，我上车了。”
收好手机，吴邪上了公交车。虽是周末的公交，但吴邪上车的站离始发站很近，车上还有两三空位。
吴邪可没有尊老爱幼主动让座的无私精神，捡了最后一排靠里的位置坐下。
车内坐着大多是送孩子上辅导班的奶奶爷爷，一手护着自己的孙子，随口聊起家常。
“国家真是越来越好了，想想我们当年真是……”
“是啊，我儿子上次给我从国外带回来一盒面霜，我用着也没比国产的好。”
“你孙子上的什么辅导班？”
“围棋，还有钢琴。现在的小孩子，那个不是天天学这学那。”
“一节课好几百，真是……”
……
吴邪单手撑着下巴靠在车窗上，听着琐碎的日常，总是难免会想象自己也同胖子他们老了之后坐在一起聊天。
抱怨飞涨的物价，回忆年轻时潇洒惊险的日子。
天天见面。
他淡漠着，在生活中过得不够生活。
怎敢妄动白头到老的想法。
“啊！”
“快开门，快点！开车门！”
车后门一片混乱，浓浓的白烟携着刺鼻的气味滚滚而来，前座的人下意识掩住口鼻，纷纷起身。
“走啊！快走！”
车中心散落大片白灰，人们踩踏得小心翼翼。司机没有动作，一旁的年轻人利落地找到车门开关，按下。
所有人蜂拥而出，坐在吴邪身边的老人，喊了声名字，一把操起孙子的腋下往车下挤。
潜意识里，吴邪觉得车要爆炸了。
吴邪这个位置离车门最远，车窗玻璃全封闭，除非用锤子击碎。安全锤在吴邪一臂距离之外，拿锤子这几秒，车很有可能受不住高温炸了。
无比熟悉的求生欲涌上心头，前一秒还怀着要去见朋友的喜悦和莫名小女儿情怀的惆怅，后一秒就要葬身火海登上明日的报纸。
昨日杭州一公交车行驶时爆炸已查明一人身亡。
吴邪立马反应过来，一跃而起，接连翻过三排座椅。
……
解雨臣看了一眼时间道：“小邪真是够慢的。”
胖子倒干净茶壶里的水，笑道：“爬也得爬到了，咱们先吃吧。”
“他东道主不来，我们怎么开席？”解雨臣睨了一眼胖子：“张起灵也没到，他不是答应会来吗？”
“这又不是倒斗，还指望小哥会准时到？”
说话间解雨臣的手机铃响，是吴邪。
“小邪，你到哪了？”
胖子一声惊呼，连喊“贵客贵客”。张起灵推门而入，四周寻了一圈，拉开主位旁的椅子坐下。
“你坐的公交车爆炸了？!”
张起灵抬眸，目光盯着解雨臣。
“你那边太吵了，有人在闹事？”
张起灵抓起椅背上的黑金古刀，不顾胖子的劝说，转身就走。
“人家还没说怎么着，真是妻管严。”胖子挥手：“服务员，再上壶茶。”
……
吴邪后悔今天穿了一件沾灰的毛呢大衣，现在整个人像刚从建筑工地出来。
不远处，一中年妇女跟身边的人争执，手掌甩得啪啪响，硬说刚刚逃生下车的时候被人挤推到地上，膝盖磕坏了。
说来说去，无非是想赔钱。
先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咳嗽又起，吴邪猫下腰尽力让空气进出顺畅些。这副身体禁不起浓烟的侵袭。
有重量的手落在吴邪的腰背，一下一下抚平咳嗽的焦躁。
吴邪抬头：“小哥？你怎么来了？”
张起灵不应答，上下仔细打量吴邪。
“我没事，车里灭火器开了而已。”
张起灵面上松动，放下心来。
“你跑过来的？”吴邪问。
张起灵默认了。
吴邪粲然一笑，上前抱住张起灵。
“被你惦记的感觉真好。”
张起灵敛眸沉默片刻，伸手回抱吴邪。
他抱住了一切。
……
胖子：“服务员，再来一壶!”
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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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人真事，小甜饼【划掉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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