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星辰

【忘羡】灵骨


  休息过一晚后,魏无羡拉着蓝忘机下山打听情况。
 
  蓝思追本想带着他们直接到那姑娘家去,被蓝忘机拒绝了。
  
  蓝忘机道:“你们得到的消息虚实未知,再去一次结果并无不同。”

  魏无羡闻言一笑,心道:“蓝湛跟我混了这么久还是有长进,知道他们那套仙门正派的方法行不通,打听消息就得靠旁门左道。”

  “行啦行啦,”魏无羡拍拍蓝思追的肩膀,道:“你们这几天赶路也累,今天好好休息吧,我和蓝湛去就行。”

  碰巧这两日金家藏书阁翻修,蓝忘机就令蓝家小辈留下来帮忙,也算找了份差事给他们做。

  兰陵街市繁华如旧,店铺前往来商客络绎不绝,一片欣欣然的模样,担得起软红十丈的名头。

  刚到街口魏无羡做了个张望的动作,脸上早就笑开了花,拉着蓝湛就往酒铺去。

  行至一半,蓝忘机手上使劲一把拉着魏无羡。

  蓝忘机:“莫要胡闹。”

  魏无转过身羡正经道:“我没胡闹,这不正要去酒肆探听消息嘛。”

  蓝忘机又拉了一把,将人拽到自己身边,道:“你暂时不宜饮酒,酒过伤身。”

  “蓝湛——”魏无羡拖长音,责怪道:“你怎么越来越像蓝老头了,每天说这说那的,容易老。”

  说完魏无羡反手从旁边的摊子抽出一根鸡毛掸子,笑着问老板:“姐姐,这个怎么卖?”

  那老板是个二八年华的娇俏女子,见魏无羡身长玉立,生的俊朗,眯眼笑起来,抬袖掩嘴道:“小郎君,便宜卖给你,十五文。”

  魏无羡撇嘴,道:“能不能再便宜些,我买给家中娘子教训人。”

  那女子笑得更欢:“小郎君不要玩笑了。”

  魏无羡认真道:“真的,我看他天天光嘴说也累,干脆买个趁手的工具给他。”

  老板点点头:“行的,十二文吧。”

  早在与这老板说话前,魏无羡趁着蓝忘机不注意从他怀里勾出钱袋藏在自己身上。

  此时正理直气壮的从袋子里摸出十来个铜钱递给姑娘。其实蓝忘机的钱袋里几乎是银子,这几个钱还是魏无羡买小玩意剩下来非要留着的。

  魏无羡拎着装满银子的钱袋,解释道:“娘子管得严,不让乱花钱。”

  那姑娘盈盈笑着也不带嘲讽的意思:“明白明白。”

  魏无羡道了谢,随即把鸡毛掸子连同钱袋一起塞给蓝忘机。

  “蓝湛,送你的。”

  蓝忘机面色微沉,盯着他嬉笑的脸,恼怒道:“魏婴!”

  魏无羡比划着讨好道:“别生气别生气,我答应你待会就要一碗酒,就尝一点点。”

  两人商量好后,魏无羡不管不顾地往前走,蓝忘机留着鸡毛掸子扔了也不是,还给人家也不是,只能拿在手里跟上。

  酒肆的小二眼尖,瞧着他们两个进来,连忙用衣角擦干净凳子,引人入座。

  二人皆是气度不凡,虽然其中一个拿了?一根?绿油油的鸡毛掸子?但这并不影响小二热情的服务。

  果不其然,魏无羡噼里啪啦点了一通吃食,又给自己和蓝忘机点了酒和茶水。

  东西都上齐后,魏无羡给小二打发了点碎银子,留他在桌边说话。

  魏无羡诚恳道:“向你打听点事,我和我家二哥哥最近才搬到兰陵来住,人生地不熟。今天上街置办东西的时候听人说,前段时间有户人家的女儿自杀了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那小二一听他开口,脸色就变了变,压低声音道:“这事您就别问了,晦气!说都不能说。”

  魏无羡闻言跟蓝忘机交换眼神,接着道:“可是我们最近要买的宅子就在那户人家附近,被你这么一说,心里瘆得慌。”

  小二急了,连忙道:“那您可千万别买了!您不知道啊,之前有人就说了这事,第二日出门就摔断腿,晚上屋子走水,烧得一干二净啊!”

  说罢担心魏无羡再问,小二连忙摇头晃脑,连连道:“说不得说不得!”

  魏无羡见状,故作惋惜道:“那就可惜,我难得在东街看到那么好的房子……”

  小二打断魏无羡的话,道:“您说什么呢,那户人住在南市边上的巷子里。”

  魏无羡惊奇道:“南市吗?可能是我记错了吧。”

  那小二不再多说,客套了几句就去干活了。

  魏无羡问:“蓝湛,现在怎么办?”

  蓝忘机沉声道:“去看看。”

  南市与两人刚刚来的地方大相径庭,整条大街萧条得厉害,几十米看不到一个人。

  魏无羡感慨:“没想到兰陵还有怎么破的地方。”

  走过几条巷子,终于见到活人。五六个粗布衣打扮的男子正在路边挑煤,每个人都累得满头大汗,魏无羡不忍上前打扰他们工作。

  正发愁时,蓝忘机拉了拉魏无羡的袖口,指了指蹲坐在巷口的一个乞丐。

  魏无羡会意,掏出几个铜钱上前扔进他的碗里。
乞丐说了声谢谢。

  魏无羡蹲下与那乞丐平视,这才发现这人脸上虽然邋遢不堪,却有一双极亮的眼睛。

  魏无羡问:“你在这附近生活多久了?”

  乞丐:“将近五年。”

  魏无羡点头,变戏法似的拿出一锭银子,道:“问你点事情,可以吗?”

  那乞丐的目光在魏无羡的脸与银子上打了几个转,点头道:“知无不言。”

  魏无羡试探道:“最近有什么怪事发生吗?”

  乞丐答:“有两个女的死了。”

  魏无羡提高音量:“两个?怎么死的?”

  “一个自己吊死在郊外,一个死在家里。”

  魏无羡听出他语气的不同,挑眉问:“你这说的,后面一个不是自杀吗?”

  乞丐一脸神秘道:“怎么会是自杀,是被人活活勒死的。”

  说了该有一柱香的时间,魏无羡大概把来龙去脉理清楚了。

  蓝思追他们问的是吊死在郊外的那个女子,跟厉害姑娘有什么关系暂且不知。

  厉害姑娘就是住在南市的这户人,巧的是这户人做的也是木匠。

  厉害姑娘的父亲给一名朝廷侍郎家里做家具,不巧木椅出了问题,椅子脚突然断了,那侍郎的小妾从椅子上摔下来,把肚子里五个月大的孩子摔没了。
小妾在侍郎的枕边哭诉几句,便要找她父亲麻烦,上门就将人打死了。厉害姑娘咽不下这口气,就闹到侍郎家里,结果事情没解决反倒被侍郎的大儿子给玷污了。随后家里的运势陡转,穷到揭不开锅,她父亲的几个夫人请道人算卦说厉害姑娘是祸害,夜里偷偷把人给勒死了。

  乞丐的这番说辞,不能说绝对可信,但这对魏无羡他们要查的事情没有多大用处。

  至今还是不明白厉害姑娘在死后能如活人一般行动杀人,且速度极快,出手恨绝。

  回去的路上魏无羡想了很多,难得真有人发现了新的炼尸方法?

  路过一片僻静的树林,蓝忘机猛地停下,将神游的魏无羡拉回自己身后。

  魏无羡一愣,回过神看见一个穿着素衣的女子背对着他们站在树下面。脸色白了白,魏无羡出声喊了面前的女子。

  半响,她不做声也没有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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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着写着把自己吓到了🌚
感觉架子有些太大了,究竟我能不能写完这个故事,能不能把架子收回来,敬请期待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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